第(3/3)页 此去夷洲、南洋,分别流放十年、二十年,大概率会客死异乡,这一面很有可能会是他们相见的最后一面。 一时间许多犯人的家属前来“探监”,哀嚎声遍地。 “主人,这是您最爱的诗扇,您带着前去南洋吧,听说那里热。”钱府的仆人来到钱谦益的囚车面前,跪下来对他说道。 “如此珍宝,怎么能够陪我去那等受罪的地方,永世不能返回江南?你留下府中,为我之后人留个念想。”钱谦益说道。 他自知自己岁数已大,流放到南洋不知道叫做什么婆罗洲的地方二十年,几乎是没有可能回来的。 钱府的人哭喊一片,其他各个囚车面前也是如此。 “相公,你怎么能够和这些不成气候的人混在一起,他们这是害了你啊!”张氏在陈子龙的囚车面前哭成一个泪人。 “事已至此,说什么亦是无济于事了。”陈子龙坐在囚车中,比很多人要冷静,“我要流放至夷洲十年,很有可能会因为当地的瘴气而死,九死一生。你趁着还年轻,便早早另寻良缘吧。早在九州军之前,改嫁便不是什么稀罕之事。九州军新政以后,妇女改嫁更是再寻常不过,没有人会指责你的。” “奴家绝不改嫁,不过十年,奴家等你回来!”张氏决然说道。 “唉,你这是何苦呢,万一我中途病死异乡,到时你芳华已逝,再要改嫁便难了。”陈子龙叹道。 “若相公不幸……奴家绝不苟活!”张氏说道。 陈子龙见张氏的决然,一阵沉默,然后说道:“那等着我回来吧。”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