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一章 行首-《国色生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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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井的一块空地上,却已经搭起了台子,装点的十分花俏,这便是“选花台”,选花台左右,各有一张长桌子,桌子后面都是一排椅子,暂时却都是空着。
楚欢四人进来之后,人群中一个穿着浅紫色衣衫的中年妇人扭着腰迎上来,四十多岁年纪,皮肤白白嫩嫩,脸上虽然有些细微的皱纹,但一双灵活的媚目秋波荡漾,仍颇具动人的风韵,当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这妇人笑嘻嘻迎上来,手中香帕一抖,“哟,几位爷,瞧着面生,以前可没见过,今儿个认个脸,以后常走动,奴家是清秋馆的海棠春,今儿晚上几位爷在这里好好乐一乐,奴家现在这里给几位爷道喜,恭喜几位爷能够抱得花魁!”
楚欢拱了拱手,淡淡一笑,海棠春已经含笑问道:“几位爷是要坐哪里?”
“自然是找一张桌子!”孙德胜忍不住道。
瞧眼前阵势,有些人坐在桌子边上,有些人则是坐在四周廊下的椅子上,那桌子上可是备着瓜果点心还有茶水,以瀛仁之尊贵,总不能去廊下坐椅子。
海棠春吃吃笑道:“那好,几位爷是要包下一张桌子?”
瀛仁听出味儿来,问道:“海棠春,你是说坐桌子边上还要银子?”
海棠春眼眸子深处划过一丝不悦之色,她虽然自称“海棠春”,但是按照规矩,客人只能唤她“海妈妈”,这样直呼其名,却是有些失礼了。
但她何等样人,脸上还是带着媚笑,秋波荡漾看着瀛仁,笑嘻嘻道:“瞧这位爷说的,你也瞧见了,僧多粥少,今晚来的客人不少,可是座儿有限,总不能厚此薄彼,只能想出这个法子来,能出银子的坐在桌子边上,其实就几个散碎银子,四位爷刚好可以包下一张桌子,不过四十两银子而已!”
楚欢心中又是叹气,四十两银子,那也不知道能买多少桌子了,销金窟销金窟,这话倒真是一点不假。
他心里其实也明白,青楼本就是搂金之地,时逢风月界每年一度的花魁大选,正是搂金的大好时候,对于普通人来说,几十两银子那是大数目,但是对于这些欢场富户来说,几十两银子也不算多大事,这“云山六葩”联手举办这样的盛会,自然是竭尽一切地大肆敛金。
孙德胜在瀛仁的示意下,又掏出了四十两银子,海棠春笑眯眯地领着四人在一张桌子边坐下来,随即又去迎候其他客人。
楚欢倒是注意到,在桌椅间穿梭来回的,没有姑娘,却是几名打扮的十分妖艳的中年妇人,数了一数,共有六人,其中一人倒是熟识,豁然是芙蓉阁的赛花香,不久前正是利用赛花和她手下的凝玉狠狠地整治了6世勋一顿。
如此看来,是云山六葩的老鸨们在招呼客人,各自卖弄风骚,都是与客人们很是相熟,不少客人对这几名老鸨也都是十熟识,进来之后,都是有说有笑,调着情,有些客人显然是老客,更是露着迎候的老鸨,捏捏屁股摸摸老鸨故意畅露出来的白花花胸部,打情骂俏,当真是风月无边。
楚欢拿起茶壶,为大家斟上茶,瞧了瞧四周,感觉距离开幕还早,低声问道:“徐公子,你说的大行是什么意思?”
他听胖柳和瀛仁先后说到大行这个名词,却还真是不解其意。
瀛仁一怔,奇道:“你不懂?”
楚欢摇摇头。
瀛仁哈哈笑道:“原来也有你不懂的。”低声道:“其实我之前也不懂,这都是孙德胜打听出来的。”向孙德胜道:“孙德胜,你说说,什么是大行!”
孙德胜低声向楚欢解释了一番,楚欢这才恍然大悟。
大秦的伎女,大致分为三类。
一是官妓,顾名思义,通常都是官员被抄家问罪之后,女眷被打入成官妓;第二种是家妓,类似于婢女,能歌善舞,吹拉弹唱无所不精,属于私人蓄养,可以用作招待客人之用,通常是达官贵人花重金蓄养;第三种便是青楼的私妓,这种情况就有些负责,有些只卖艺不卖身,有些则是只卖身不卖艺,有些则是即卖艺又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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