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陈家为前朝皇室,大乾纵然双圣掌权,但闫太后这两年似已放权予陛下。 眼看革故鼎新之日将至,子敬老弟何必跳下这滩污水?” 马车虽比常人步行较疾,高洋与孟韶华为了听两人说话,一直紧随,半步未曾落下。 那叫子敬的很是不服道:“牝鸡司晨之事原可避免,奈何当今陛下胆小怯弱,不敢对抗太后。 依我看,大乾气运渐衰,早晚江山换移。” 大乾虽没儒家学说,也没什么腐儒,但车内两个文士肆意妄论,直道自己在针砭时弊。 殊不知这般嘲讽世事,无人听见也就罢了,万一被人告发,于大乾来说,实属罪大恶极。 不说旁人怎样,就是高洋也听得忿恨膺胸。 忍恚不住,扬声道:“两个腐臭穷酸,委实胆大包天。给我滚出来。” 说话间,阔袖拂去。 看似牢固的马车如遭暴击,瞬间车顶掀去,车壁碎烂,露出两个貌相普通的中年文士。 两人骇极。目露惊色,浑身颤栗。 途中行人极多,睹此一幕,有的伫足待观,有的加速脚步,远离是非之地。 “还不给我滚下来。”高洋嗔喝。 两人抖抖嗦嗦爬下车。其中一个年纪稍轻之人约莫害怕得紧,脚腿足一软,直接摔了下来。 高洋过去,足尖一挑。那人原地一个翻滚,落下地时,已呈跪势。 高洋又看向另一人,喝道:“你也跪下。”他体魄雄壮,往那一伫,如岳耸峙,神威凛凛。 两人心胆俱丧。怎敢反驳。噗通一声,跪将在地。 两个文士,衣着华丽,一高一矮,高的年岁较轻,看得出皆是殷实人家出身。 高洋道:“怎么?高谈阔论,针砭时弊,自以为激浊扬清,洞察世事。是不是很爽?” 两人噤若寒蝉,四肢颤栗。 “哼……”高洋怒哼一声。 “瞧你们绫罗绸缎,人模狗样,有脚不行路,有手不挑担,大乾不曾亏待你们。居然背后说三道四,妄加议政。是不是想死啊?” 说这话的时候,望着两人又惊恐,又畏缩样子,心里之火实已消了大半。 又想两人胆大如斗,肆意妄为,若不吓吓他们,保不住那叫子敬的,还真揣掇着陈家造大乾的反。 念及此,又问:“谁叫子敬?” 摔下来的那位高个文士把头抬起,看了看高洋。 高洋道:“你叫子敬?” 那人点点头,道:“正是。” 高洋用手点着他额头,带着点咆哮意味:“正你么头,就你胆子大,明知是前朝皇室,还敢往上凑。是不是嫌命长?” “不敢了,好汉饶命。我……我这就打返回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