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画幕外众星宿看得惊喜交加。 斗木獬赞叹道:“此子小周天神功颇有造诣。即便只凝两星,威力不下凝练五星者。” 轸水蚓很是不服:“差强人意而已。稍后入癸水阵,若还安然,才显本事。” 翼火蛇道:“这还差强人意?轸水君,你要求过高了。 小子的小周天神功仅是从逐天手里得来。 两者总有差异。若授他原笈,不定火候倍增。” 轸水蚓气急,“那你去传授啊……” “传授就传授,你以为我不会啊?哼!” 翼火蛇素非饶人的主。 纵是同属朱雀星宿,也是得罪便得罪,从无思虑后果。 角木蛟摆摆手。 “翼女说得没错。等他过了癸水,我亲自传授原笈。” 他这么一说,翼火蛇与轸水蚓口舌之争不释而散。 …… 第五面水镜,空间大异。 丛林深深,树木幽幽。 仅高洋所站之处有方竹榻大小玉台。 玉台晶莹,泛着剔透光泽,微微的翠绿色光芒,与满眼参天巨木相得益彰。 抱着既来之,则安之心态。 高洋一屁股坐下,玉台毫无动静。 高洋闭眼,道种意念丝丝沁出。 耳畔传来滴答滴答水声。 也不知露水滴落,抑或玉台下埋着一方泉眼。 流水淙淙,丝弦叮咚,响彻耳际。 不知坐了多久。 高洋仿佛失了知觉,如泥塑的像。 周边蝉鸣,带着酷夏热情,高树枝桠间引吭高歌。 高洋闭耳塞听,依然堵绝不住单调刺耳的聒噪。 那声音似乎要把魂魄勾出,然后穿透无数孔洞。 偶尔略有溢出,魂魄即消。 高洋惊骇。 这是魔蝉吧?声音都这么恐怖。 强自稳住心神,把魂魄尽量压缩、压缩,再压缩。 丝毫不敢探头望视。 漫长煎熬,黑暗无边无际。 这时候,躯壳是黑的,灵魂也是黑的。 渐渐的,不再是黑,还有彻骨寒冷。 仿佛一把把小刀,躯壳上割来割去。不一会,遍体鳞伤不足形容。 哗哗声音,一阵一阵。 滴滴嗒嗒声响,代替了流水淙淙。 不知是血、是水? 无边阴暗笼罩灵魂。 看不到彼岸,望不见光明。 整个人仿佛融成液体,由下至上,顺着鲜血或九窍,墨一般滴落。 漆黑往往代表罪恶。 像墨一样,自己到底有多恶? 这算脱胎换骨?伐筋洗髓?还是自我一种洗礼。 直至此时,高洋仍未半分害怕。 尽管角木蛟于他说过,传承之路具有一定危机,走不过,即身陨。 这个话,高洋听过就消。 他只明白,不管人生抑或武道,一旦生惧,便会裹足不前。 裹足不前后果,就是原地踏步,或是不断倒退。 蝉鸣喧嚣,高洋没有半点触感。 他只知道,我还活着,我不会死,我要看看武道尽头,我想明白武道通天之后是何景象? 下一刻,好像死期将至。 高洋偏无丝毫胆怵,心境出奇平和安稳。 时间悄然溜走。 高洋仍未死亡。 心灵沉寂,枯井无波。 灵台内道种摇曳。 身前的树,一片嫩芽波澜不惊的在枝头萌发,跟着又有无数枝叶倏然生长。 枝叶与枝叶不断纠牢交缠。 它们的夙愿仿佛就是要把这片密林,交织成树的墙壁。 种种一切如同放慢了无数倍。 画面在道种精神监控下,帧帧播放。 目睹生的绽放,道种摇曳得愈发轻快。 像灌溉了缕缕生机。 一枝绿芽抖落着躯干在道种上方,缓缓拔高。 长到一定高度后,绿芽停止,感觉终究少了一股勃发之机或缺了一股动力。 渐渐,高洋惊惶察觉绿芽发黄,丝丝缕缕里面泛显枯色。 突然,一只栖身于高枝的老蝉不叫了。 透明翅膀扑扇了两下,随后寂然不动。 嗯? 道种精神不由自主注视。 死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