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当初春娘救下赵炳良没多久,她娘便病重去世了。 于是那间乡道旁的小店,也停止了营业,逐渐荒废。 对于这间给了她母女二人营生的小店,春娘是很有感情的,于是她便吩咐赵炳良去照看这间小店使其不至于落败,并叮嘱要保留这间小店原来的风貌,丝毫不得做出改变。 再有吩咐就是,那小店不再接待外客,只为自己做饭食。 于是十六年前,赵炳良便守着这间小店,再没离开过。 听到这里苏望亭微微颔首:“我算是听明白了。春娘保留这间店,实则是为了纪念她的母亲。” 赵炳良回以颔首,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未再有话。 “春娘的赌术,果真那般的高超?” 赵炳良苦笑道:“的确是。手段高超的赌徒,无非是千术十分的了得,这出千只要未被人逮住把柄,那便算作是本事。春娘的手段至今都无人能看出半分的端倪,折服了九州各地前来挑战的不少高人。” “原来如此。”说着苏望亭满面尴尬的望向被自己踢烂的木墙,“看来,我是错怪你了。那锭金子,权当我赔了这面墙吧。” 赵炳良摊开手道:“我哪里有空去寻木匠来修墙,还得准备春娘晚上的酒食呢。哎,若是春娘得知这店墙被毁了,不知得有多心疼呢。说不定,那乐天庄会派人将我给活活打死。” 苏望亭摸着那面破墙讪笑道:“这话说的。那行,祸是我给你闯下的,那这墙我来修。此去得阳城不远,我这便快马去寻木匠过来。” “随你、随你,哎……”说着赵炳良扶着桌子站起了身,颤颤巍巍的向后厨走去,“打便打死了吧,反正我这条老命十六年前就该没了。” “这……” 正在苏望亭抓耳挠腮的不知如何是好之时,那破洞旁的墙脚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却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将脸凑近一看,苏望亭顿时倒吸了口气。 只见那墙脚处被刻了一个小字,从笔画凹痕里填满的焦黑来看,很明显是多年前被人刻下的。 何字?? 司徒空曾经教他认过的一个字! 横、横、撇、竖。 “亓”字!! 正是被落霞滩长年关押于囚岛的那名男子的姓!! 而这名男子的妻女,正是携一枚天机九章白玉片消失了三十二年!! “莫非……” 苏望亭双瞳一缩,猛的扭头望向赵炳良那佝偻的背影。 “老人家!!” 这突然间的一声大喝,是将赵炳良险些吓晕了过去。 只见他扶住厨房的门框才未跌倒,慌张回过头来:“你…你要做什么……” “此字,是何人所刻!?” “那…是个字??”赵炳良皱眉望向墙角,愣了半晌,摇头,“不知。当年我来到这间店时,便已有了。” 苏望亭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倒吸了口气,急声问道:“那春娘,姓什么??” 赵炳良挠着头又是一阵沉思,再次摇头:“还别说,这么些年了,还真的无人知晓那春娘姓什么。” “那她如今年方几何?” 赵炳良掰着手指头碎碎念道:“她救我的那年,十六岁,如今又是个十六年过去了……三十二岁。” “啪!” 苏望亭一拍手,是将赵炳良又吓的一颤。 对上了! 三十二岁! 那亓元昌被关了三十二年,他女儿失踪之时正值满月,若活着的话,如今正好是三十二岁! 莫非那春娘,正是那亓元昌的女儿?? 于是苏望亭问了那乐天庄的方位,匆匆出门上马而去。 乐天庄果然如赵炳良所说的那般,不远。 出了店便看见前方乡道上有个岔口,下乡道往西穿过一片不大的竹林,便有一座白墙青瓦的院落出现在了视线中。 至院落前,只见大批的马轿停于门前的空地之上,粗一望去,足有五十来架之多,这还不算那些单匹的马。 可见来前来参赌者之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