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沉默了片刻,他一拉缰绳,纵马离开,有他牵头,其余人也纷纷行动起来。 旋即,马蹄声响彻,数辆马拉雪耙犁自这条山路笔直下山。 一路有仙家护送,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没过多久,就来到了相对平整的官道。 到了这里,张之维对着后方一拱手。 黄九爷站在高处,抱拳回礼,然后遁入山林之间,没了踪影。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彻个不停。 一同离开的还有大量的仙家。 见仙家都走光了,张守成拍了拍张之维的肩膀: “之维,说起来,这次的仙家的事,你做的不错,先杀一批,又拉拢一批,打一巴掌,还让人家感恩戴德,这些手腕,值得嘉奖,至于你搞得那什么天通教主的堂口……” 张守成顿了顿,继续道:“除了天通这个名号大了点外,其他也没什么问题,但天通是祖师赐名,亦无大碍。” “你若是想要养些黄皮子之类的仙家,也可以养,这其实和养下坛的五猖兵马是差不多的,咱们天师府开明的很,门下也有不少人弄了下坛兵马。” “你张异师叔就是个例子,他的上坛天兵数量有限,为了扩充手段,就捣鼓了几坛下坛兵马。” “在他年轻的时候,没少为了扩充兵马,出山去抓些黄皮子之类的精灵,炼成五猖来役使,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但猖兵桀骜难驯,稍有不慎就会伤及无辜,作为法主,你必须收束他们的一些行为,别让它们搞出祸事。” “咱们毕竟是正统道门,与元皇派、梅山教这种亦正亦邪的法教不同……” 张守成絮絮叨叨的嘱咐了一大堆。 张之维听了,点了点头:“我会注意的!” 随后,他继续盘坐在耙犁上入定,精气神凝聚起来,往法箓上铭刻经文。 寒风呼啸,路上颠簸,张守成担心张之维受影响,就拿出了一张静声符箓,贴在了张之维的身旁,为他营造出了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而后在他旁边打坐,为他护法。 马匹拖着众人在官道上疾驰,拉耙犁的马儿虽然是膘肥体壮,但毕竟不是符马,也有消耗,所以走一会儿,便得歇一会儿。 中途,陆瑾吕慈等人,还来找张之维唠过几次嗑,说用惯了张之维的符马,现在这种普通的马,用起来不得劲的很。 他们还想找张之维讨要几匹符马换上,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张之维给无情打发走了。 要那么快干什么,他现在不慌着回龙虎山,这就跟要开学了,作业没做完一样,现在当务之急,是把法箓铭刻好,着急忙慌的赶回去坐飞剑上天吗? 所以,他也乐得如此,一路走走停停,这期间,他全程都在打坐铭刻法箓。 而见到张之维这么卷,本来大战之后,颇有些放松情绪的陆瑾吕慈等人,纷纷不弱于人,也开始卷了起来。 这搞的其他的年轻一辈也有了压力,几个实力这么强的,都在这么争分夺秒的修行,他们有什么资格歇息?也纷纷开始卷了起来。 这里面,即便有些人天性慵懒,不想跟着一起卷,但看到大家都在修行,为避免被长辈责罚,也只能心里骂骂咧咧的练起来。 只不过他们的静功境界不够高,在颠簸的耙犁上很难入定,修行效率很低。 翌日清晨,天还没亮,在寒风中奔波了一天一夜的众人,来到了就近的港口。 灯塔雪白的光斑扫过,港口停着一艘小客船,原来高家早就打点好了一切,就等着众人的到来。 “这是要乘水路回去啊!”张之维道:“我还以为要乘火车回去呢!” 无怪乎他有这个想法,在这个年代,火车绝对是最方便的交通。 “不是火车,那可太好了!” 王蔼陆瑾吕慈等人见到船也颇为高兴。 他们去滨城就坐了一周多的火车,很不喜欢火车狭窄闭塞的环境,坐船就不一样了,自在宽敞,可活动的地方也多一些。 高家主见一路上只顾打坐,少有开口的张之维讲话了,笑着解释道: “如今东北这边的几条铁路,北满铁路被毛子控制,南满铁路被倭寇控制,一路尽是他们的眼线,咱们人多势众,难免被人惦记,为避免出现什么意外,还是走水路更为稳当一些!” “高家主想得周全啊!”张之维赞赏了一句。 高家主笑道:“高某号召大家过来,自然也得安稳把大家送出去,只不过这个港口条件有限,无论是货船还是客船,都略显寒酸,大家忍受一下,等到了滨城港口,我们再换大型的铁壳船,送大家前往安全场所!” 此话一出,有部分不知情的人喧哗起来。 有人不解道:“滨城不是倭寇的地盘,我们去滨城港口,岂不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