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父亲-《山河初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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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门,还留了一盏硬木葫芦灯。

    母亲倚在床架子上看着一本杂书,影子落在床幔上,微微起伏。

    她知道,今晚母亲必是特意来陪她的,毕竟她十二岁的时候就自己住一个院子了。经过了昨夜那些事,母亲怕是担心自己睡不好。

    周越欢洗漱完似乎也没有那么困了,母女二人躺在床上,享受得着难得的温存。

    她想起在书房里和舅父关于自己便宜爹的谈话。

    自从她来到这里,还没有真正见过这位父亲,有的只是记忆里一些模糊的片段和书房卧室里那些黑白照片。似乎原主对这位父亲的印象也并不深刻。

    “母亲,你再和我说说父亲呗,好久没见,我都要忘了。”

    “小浑蛋,你父亲怎么还能忘记呢。”周越欢的额头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诶呦,”她夸张地叫了一声,“完了完了,敲坏了,母亲可得和我再说说,不然真的全忘光啦。”

    母亲用力地搂了搂自己的女儿,语气甜蜜,“你父亲啊,他年轻的时候是个很俊俏的书生,当时他来桐州求学,文质彬彬,举止有礼。一次我和兆如出门遇见几个混混竟要当街行凶,多亏了你父亲挺身而出打跑了贼人,救下我们。”

    周越欢赶紧在记忆里翻了翻,谢兆和,是舅母的二姐,也是母亲的闺中密友,虽然后来母亲嫁去了乾城,但二人还是会偶尔写信联系,逢年过节也收到过这位谢姨的礼物。

    身旁的人声音越来越低,直至彻底没有,寂静的床幔里只余均匀的呼吸声。

    “母亲,母亲?”周越欢轻轻唤了两声。

    她平躺过来,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个爱情故事看似很美妙,说白了就是凤凰男和白富美的故事,况且当时桐州就已经黄家的庇护之下,哪里会冒出来几个不长眼的在大街上明目张胆的对黄家的女儿下手。怪不得舅父对父亲总是颇有微词。

    而且据她所知,黄家的儿女不论娶还是嫁,都要一夫一妻,就像舅父一样。怎么到了父亲这儿就开始三妻四妾左拥右抱了?

    不过嘛,儿不嫌父丑,摊上了这样的爹又有什么办法呢?况且现在她们母女俩都住在舅父家,和那个便宜爹自然是八杆子打不着干系,真希望以后最好也别来沾边。

    不过眼下父亲刺杀这件事还有诸多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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