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耳边似乎听见他低声叹气,“瑾妹...今日朕穿喜服,你着枣红衣,也算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了吧。你可知晓军机大臣递折子让朕秘密处置了你,朕多少次想亲手宰了你!为何出卖朕!你的义父和蒋卿就那么好么。” 她定然又是在梦靥里,他当下怎会柔声叫她瑾妹,怎会想要与她洞房花烛呢。 文瑾睡睡醒醒之间,仿佛瞧见傅景桁披着洁白的亵衣,将她的衣物自包袱里一一地取出来,挂在了衣橱内和他的衣物悬在一起,他又耐心地踩着大椅将帷幔都换回了她中意的粉色,又似见他从她妆匣内取出她的珠钗,拿在手中看得出神。 眉骨上有着点点薄凉触感,仿佛有人在爱怜地抚摸着她,深夜里,有双深邃的眸子在热切地注视着她。 是阿嬷吗?如今,除了阿嬷,还有谁会如此疼惜她呢... *** 从清早里便落了些雨。 文瑾今日穿了一身公子装扮,下淮南赶路,穿女装多有不便,男装则可省去不少麻烦。 卧寝内,果真恢复了她中意和习惯的粉色,她的衣衫也都被整齐地挂回了衣橱,她的珠钗首饰亦如往常那般横七竖八地摆回了傅景桁卧寝的书桌上。 花厅里,小兰正将一些清粥小菜摆在桌上,文瑾出得来,在阿嬷身畔坐下。 阿嬷指了指桌上早膳,“哥儿去早朝前吩咐小兰,让厨子备些清淡的,说是你昨夜里吃荤腥的蒸鱼肘子,后夜里睡得不安稳,睡着还呕了二回。只怕是胃不舒服。你瞧,对你的事情,他还是细心得紧。” 文瑾抿唇笑了笑,“桁哥对我...很好的。阿嬷放心吧。” 小兰盛了些清粥放在文瑾手边,“今儿一早听老莫说,昨儿万岁爷大半夜忙活半宿,要找粉色帷幔挂回去,有几个小钩子找不见了,爷将老莫骂得个狗血喷头呢。” 阿嬷点着头直笑。 文瑾心下里觉得傅景桁将戏做得以假乱真,阿嬷丝毫看不出他的破绽呢,她与阿嬷陪着笑,“阿嬷,我今儿和花囡捕头去一趟淮南,我娘的案子有眉目了,我们要去找知情人问问情况,夜里怕是回不来,赶明儿一早我就回来。” 阿嬷颔首,“你娘死得冤枉。查了这么些年,终于有些眉目了。行,有花囡那姑娘跟着,她拳脚可以,老身也放心。另外再多带几个人。君上政务忙,不能随你一起去。这些年他鲜少陪你,自不如旁的女子有丈夫陪着逛花市夜市。苦了你了。” “嗯。”文瑾颔首,“君上有政务在身,恰我也不喜欢逛花市夜市,就喜欢画画看书,照顾着您老,再做做家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