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汪....呜....” 突兀的一声狗叫又突兀的戛然而止。 精美的拔步床中,脸残春色的美人微微蹙眉,喃喃自语的翻了个身。 但她身旁,胡须半白的五旬男子却猛的睁开眼,满是警惕和杀气。随即翻身坐起,满是刺青的手臂噌的抽出挂在床头的刀。 “啊!”美人睁眼,半声惊呼。 “闭嘴!” 庐州路指挥使张泰早年也是一员骁将,杀人无数,对于危险的警觉已刻在了骨头里。 家里的狗,怎么会只叫了半声? 一股莫名的危险萦绕心头,静悄悄的黎明,外边将碎的暮色,似乎杀机重重。 他连衣服都没穿,光着满是伤疤的上半身,赤着脚走下地。 “黑子!”他对窗外低呼,却没得到忠心卫士的呼应。 “黑子?”他又呼唤一声,毫无反应。 然后他警惕的脸,变得狰狞起来。 但他动作很轻,缓缓后退,一步一步。 吱嘎,地板突然作响。 他的身子猛的定格,然后瞬间转身。 “老爷!”美人惊呼之声未落,已被张泰抓在手中,当成了盾牌一样挡在身前。 一时间春光无限,但同时两张已经张开的弩机,从窗外伸了进来,机头上寒光点点,三菱形的箭头泛着青色,让人不寒而栗。 “大胆贼子,某乃庐州路指挥使,昭毅将军...” “找的就是你!”一个淡淡的声音,让张泰骤然浑身惊悚。 紧接着,一把匕首从门缝插进来,只一下就勾开了摆设一样的门栓。 再然后,缓缓的没有任何声息的,门开了。 门外,站着数个黑衣人。 “张镇台,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黑色的斗篷缓缓落下,露出何广义那张带着微笑却宛如毒蛇的脸。 然后,他迈步向前,随着他的脚步,黑色的斗篷中鲜艳的飞鱼服是那么刺眼。 “何都堂?” 张泰不住后退,依旧用美人挡着自己的身体,背靠在床柱上。 他的声音有些绝望,但还在硬撑着,“张某犯了何罪?要你们锦衣卫如此下作行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