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蜂拥而来的百姓,像是洪水惊涛拍岸。虽汹涌,却不得前。 与此同时,常家亲兵们还有侍卫们雪亮的刀锋,让这些百姓也瞬间从激动中清醒,变得敬畏起来。 ~ “罪臣张谦,叩见吾皇万岁!” 人群安静了,张谦跪着,继续叩首。 朱允熥背着手,慢慢走上大堂,路过张谦时,他看都没看对方一眼。 而是边走边道,“你能猜到朕在,就证明你是个绝顶聪明的人!” 说着,慢慢转身,盯着张谦,“你方才说了那么多话!是说给朕听?” “罪臣不敢!”张谦继续叩首。 “你说你如何如何,所表述的就是要说,其实你落到今天的地步,也是身不由己,对吧?” 朱允熥笑笑,“你觉得你说得有理吗?” “罪臣不敢说有理,但也.....确实是只能随波逐流!” “哈!”朱允熥仰头大笑,“好一个随波逐流呀!谁是波谁是流?你的意思是,官场就是大染缸,你无法做到独善其身!” “哈!”朱允熥又笑道,“你知道朕听在耳中,是何感想吗?” 说着,他继续说道,“强词夺理....不不,用强词夺理这个词,是在褒你。应该是,信口雌黄!” 说到此处,朱允熥缓缓走到堂上,看着那块明镜高悬的匾额。 他忽然想起那名叫君宝的道人,开口道,“官场的风气,就是无法改变的山川。而你个人的操守,就是那条崎岖难行的山路!” “你自己把路走歪了,还要怪山川吗?你自己把持不住,还要怪日月星辰吗?” 接着,朱允熥微微叹气,“你说了那么多,大概能说服的,只有你自己!而在旁人耳中,就是狡辩!” 随即,朱允熥猛回头,一指跪着的徐平安还有那些失去亲人的街坊们。 “你们贪墨,朕不气!人嘛,贪欲为先!”朱允熥冷笑道,“但残民,朕断然不容!”说着,他一指还在昏迷当中的人犯们,大声说道,“你们害死了人家的亲人,还不许人家告状,这要振振有词强词夺理,你拿他们当什么?” “他们是人!跟你们一样都是人,只不过他们手中没有权利,就要被你们随意欺压吗?” 说到此处,朱允熥咬紧牙关,缓缓在官椅上坐下,冷笑道,“你以为他们可以随意欺压?你以为你可以随意的践踏国法?然后用一句轻飘飘的随波逐流就可以解释?” “哈!天大的笑话!你若只是贪,百姓们骂得是你。而尔等残民,百姓们骂的是大明,骂的是朕这个皇帝!” 砰! 朱允熥一拍桌案,上面那枚常森的丹书铁券被震动而起。 “万岁爷消消气!” 常森赶紧劝了一句,顺便手腕一抖,那枚丹书铁券收入袖子当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