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萧东兮说得是云淡风轻。 彩云墨听得是莲首轻点,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 然而,那“七箭伶”为首之人不乐意了——她对着白袍众拉开了弓。 她的箭,指着人群中那名白脸男子;她的脸,却是朝着萧东兮:“当年为令尊开路,以致迟去一步,未能目睹仙子血战唐宫,只得见令尊老牛护犊,深以为憾。” 萧东兮双眸一凝:“那我是该谢你救命之恩;还是念你们谋‘燕代残唐’,以致迟来一步?” “是非恩怨转头空,仙子不必挂怀。”那箭伶带头大姐,将弓弦拉得更满了,“仙子且去,老身愿代仙子,处置此间魑魅魍魉。” 那名被箭指着的白脸男终于绷不住了,他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就连白采莲想拉住他,也没来得及。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先是被萧东兮划花了脸;现在又莫名其妙被人拿箭指着,分分钟就能要了他的命。 他心气早丧,腿本就一直在抖,现在又被传说中,为燕国“七箭定唐宫”的箭伶带头大姐,给拿箭指着——他焉能不跪? 他的心里在骂娘——你们装叉,关老子什么事? 老妖婆!你有本事,就拿箭指着小东西呀——指老子做什么? 还有你这狗屁仙子!咱师姐都跪你了,你倒是救我们呀,不要总口嗨,拿我们装叉呀…… 他现在是真悔不该下山——下山前,自己在异域与九州的诸多天骄中,虽不算出类拔萃,但好歹也是18岁入的八境,想来足以笑傲九州。 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在九州“扬眉剑出鞘”,他就做了“连跪软脚虾”。 人生若能重来,他一定在山上苟到底——不成无敌,绝不下山…… 幸好,这次,他没有再开口求饶,被白采莲及时扶住了脊梁。 若论道心受损,白采莲只会比他更甚。 但白采莲的眼中有光——原来,老师口中的“出学院,入社会,被毒打”,竟是此种滋味…… 萧东兮将一切看在眼中。 她并未动手挥扇,只无视了那箭伶带头大姐的箭指威胁,移步至白脸男身前,与白采莲一道扶他起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