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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看到他们的时候表情很不自在,显然没有想到这两个人还在外面等他。
一个约莫六尺半的大汉的请求通常没有人会拒绝,尤其是在他坚定地挡住前路的情况下——丹尼无奈地停下脚步,站在克雷顿和朱利尔斯的中间,他妥协了。
“那个男人长着一只鹰钩鼻,赭色长发披到肩膀上一点的位置,看着大概二三十岁,你们现在是住在旅馆吗?老板小裴伦就见过他。”
“好极了,谢谢你的配合。”克雷顿从丹尼的前路上移开。
“祝你生活愉快。”朱利尔斯朝他挥手。
首饰匠的儿子很勉强地挥了挥手,看起来不想再见到他们。
走到看不见他的地方后,克雷顿忽然对朱利尔斯说话:“他很害怕。”
男巫不以为意:“当然了,伱的狼人特征越来越明显,一般人显然会害怕。”
他的态度让克雷顿也觉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于是不再说下去。
当两个外乡人返回旅馆,正见到裴伦在门口铲雪。
旅馆外也有一些露天的长条桌椅供客人休息,不过现在还是大白天,除了他们几个没别的人在这儿。
克雷顿向小裴伦复述了一遍丹尼口中的外乡人长相,后者沉思片刻,却摇了摇头。
“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上个月来镇上的外乡人太多了。有巡回表演的马戏团和游巫,还有一些来找工作的人。他们喝酒后闹了不少事,然后又离开了。再后来城里来了一伙儿教士和卫生局的官员来给镇上做卫生情况调查,还有当兵的和他们一道,他们在这儿住了一阵,又带走了一些身体不舒服的人去城里接受治疗.”
他算了算,上个月见过的外乡人竟有四五十个,而且大部分人都上过牌桌,他根本记不得有谁和丹尼一起赌过,只记得丹尼似乎有和谁打了一架,还受了伤,因此一直闷闷不乐。
至于那些容貌描述——很遗憾,它们并不出众,没有给裴伦留下深刻的印象。
克雷顿皱起眉头,继续追问:“那镇上最近有谁去世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裴伦警觉起来。
中尉拿出项链。
“你还记得它吗?”
裴伦看着它,又看向克雷顿,他点点头:“当然,你来的那个晚上问过我。”
“我们收到它的时候,上面沾满了血迹,所以担心它的主人受了伤。”
克雷顿扭曲了一些事实,又用委婉的措辞表述了担忧,最后又补充道:“我们刚刚去了劳伦斯先生的家,已经确定这条项链就是他打造的,但他和丹尼先生都没法联系到那个买家,丹尼先生只记得他和那个人一起在旅店打过牌,所以我们才来找你。”
裴伦脸色稍霁。
无论如何,这听起来不是在做坏事。
但可惜的是,他依旧帮不上忙。
“如果你们实在想知道那条项链属于谁,不如去问问教堂的神父和教士。”
“因为他们和女性往来的很密切?”朱利尔斯插口问道。
裴伦重新审视了一遍这个人,确定这个人的想法比发型更加离奇。
“不,是因为忏悔室的窗口很低,神职者在里面只能看到忏悔者的胸口。要是他们有看到这条项链,一定会印象深刻。”
镇上的人不算很多,神职者每周又都会主持一次礼拜,多年以来几乎可以认得每一个人。忏悔室的窗口设置得低矮对于他们而言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处,只是让忏悔者自己觉得好过一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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